梁山好寒
梁山好寒插画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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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手术，痛苦的回忆
父亲头发一夜之间白了许多，人苍老了许多。
他颤抖着手签下手术协议。
我被推上了手术台。
麻醉中，我依然清醒。
白色的布罩在我的脸上。我清楚的感觉到手术刀片插入眼帘的感觉。冰冷冰冷的，直插入眼睛。不疼，但可以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扯着我的眼睛。于是他们用刀，一点一点在割。我想起以前割什么韧性很强的东西......
脑子一片空白，有些晕晕沉沉的。慢慢的，我已经没有了知觉。逐渐睡去......
醒的时候我不知道是黑夜还是白天，头就像要爆炸般疼痛。我是疼醒的，剧烈的疼痛让我不住的颤抖。突然感觉我的手和脚动不起来，因为我想用手去压我疼痛欲裂的头，可是我根本抬不起手。
“爸～，爸～”我有些颤抖的叫到。
“我在这里。”爸爸把手伸过来帮我盖被子。
“爸,我的手，动不起来”我带着哭腔告诉他。
“你等着，我去叫医生！”他着急地往值班室跑。
看护隔壁病床的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女人过来看我，她是这些天来照顾他丈夫的。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看不见了，我动不了了，我就是一个废人了，我能做什么呢？终于，我哭出声音来。
她帮我揉着手，一边安慰我：“好孩子别哭，你没事的！”而我，分明听见她一样在哭着。
TMD，我这是怎么了？我是很坚强的啊！此刻，我怎么哭了？我想到了自杀，而现在，我连自杀都恐怕需要别人帮忙了。我恨我自己！
一个多小时后，我恢复了过来。
医生说是麻醉过后的反应，我不知道。我又沉沉睡去。爸爸守了我一夜。
六、昆明，我不爱的地方
一个人在病房里坐在床上，我记得已经七八天了。
四周很安静。
头上的纱布还整个的包着，我想起电视里受伤的士兵。我猜想我这时也是那个样子。
爸爸回来了，告诉我头上的纱布就要拆除了。
我笑了笑“我就要好了。”
爸爸拿了本书给我“等你好了，你看看这本书。”
“是什么？”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张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爸爸的笑脸。不过有些模糊，适应了好久，总算恢复过来。
窗外的天蓝蓝的，叶子已经枯萎了。
总算可以出去透透气了。风微微的吹着，感觉这个世界很美好。晚饭过后，我出去一口气打了几个电话。告诉妈妈我很好，告诉远方的姐姐我的情况。不同的是，没有敢告诉妈妈我现在的情况。电话那头，是她柔柔的安慰。
熬到了出院，上车的时候，回头看看逐渐远去的城市。我有些恨这个地方，虽然这个城市只是我的恨的无辜承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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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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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6-09-23 23: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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