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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第一篇小说"榆树下"
榆树下
行路
我站在一条土路上，这土路不宽，路中间比两边稍底，中间有一条雨水冲来的碎石。路的两旁是由黄土筑成的院墙，右面是两院人家，左面是一院人家。右面两个院子里各有三眼窑，左面院子里是一间砖瓦房。正前面有一条路、一院人家和一棵电线杆粗的榆树。前面的路和我站的这条路程丁字路的关系，到路口向左拐会走到田里，向右拐是村子的其他部分。在西北的村子里人们有在外面吃饭的习惯，这颗榆树处在路口这种交通要道上，所以这家门口的榆树下理所当然的成了村里附近几家吃饭的地方。
这是一个盛夏的午后，在那棵榆树下有十几个坐着或蹲着吃饭的男女老少，左边是庄稼，右边是村庄。庄稼是北方作物，所以左边是由黄色和绿色组成。村庄是由土和砖主成，加上各家的树，所以右边也是由黄色和绿色组成。在榆树紫色的投影下，每个人都端着碗吃饭，边吃边说着别人的三长两短。当时我十五六岁，端着与我身材不付的大碗，边吃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别人的三长两短。
当时我时常幻想当我蹲在那里吃饭时会有一位漂亮女孩出现，也是十五六岁，也和我一样是放假回来的。我幻想她穿着大的耐克T 恤，到膝盖的运动短裤或运动短裙，当她走过这里时会突然发现我，在一群黄土满身的劳动人民中我穿着大的耐克T恤，到膝盖的短裤，耐克篮球鞋。她会眼睛一亮，和我对视一眼。
下午我会假装无意的向我老家那些朋友打听我中午见到的那个女孩，有一个告诉我那是他二姨或姑父的兄弟或姐妹的女儿，放假到这里玩两天。然后我们就在村里转，看哪里可以有找到乐子。路上我们会做一些恶作剧或在地上划一个圆圈，让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站进去，恐吓他不许出来，要是出来就把他狗鸡鸡割掉。当时的孩子一支手里拿着装孙悟空的木棍，流着鼻涕，站进去真的就不出来了。有时我们过一个小时再路过时还在里面憨憨的站着。现在我们有时也划个圈，当让现在的小孩进去时他们会向我们吐口水，然后就跑掉了。我们感叹世道真的变了。
当在小学门前的空地发现那个女孩在和村里别的女孩玩游戏时我们心照不宣的加入了。我发现那个女孩很大方而且很爱和我在一起。她解释是因为这里只有我会说她说的那种话，就是普通话。
当时我总想让我的幻想显得真实，要有“起因、经过、结果”。由于当时的幻想太真实，以至于我现在的记忆中时常分不清幻想和真实。也许根本就没有那个女孩，也许我只是在远处见过那个女孩，也许以下的故事是别人的故事。但我在和人们聊天时总说有这么一个女孩，而且男主角是我。我想这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我们大家在聊天时也会无中生有，也会把一些别人做的事说成自己做的事，还会把一些自己做的事说成别人做的事。目的不过是为了在说笑的同时给自己长脸或别丢了脸。
我俩来到村子后面半山坡的一个废弃的窑洞里。这是很久以前的窑洞，三眼大窑，从破旧的门槛上可以看出原来有华丽的装饰，原来一定是个生活比较富足的人家住的，起码是富农。而现在这里只是放羊人避雨的地方，现在是晴天，所以这里只有我们俩。一开始我们先说一些各自学校的笑话，我当然也有把一些别人做的事说成自己做的，把一些自己做的事说成别人做的。就这样说笑了一会我突然向她深情的表白，她听后兴奋的红了脸。然后我抱住她用我的嘴寻找她的嘴，一开始她会有一点反抗，后来也会回应我。后来我的手试探性的向她怀里伸，一开始她会坚决反对，后来是有一点反抗，最后也开始回应我。就是这样，所有的事她都是先反抗后回应。
我现在考证以上的事一定是幻想，虽然在那个年纪我已看过黄色录象，但我清楚的记得我第一次做爱时不会动的尴尬，而和那个女孩的事确实比那尴尬要早四五年。我还有印象我和那女孩使用了避孕措施，我可以证明我第一次见真正的安全套是在十八九岁，避孕药现在也没见过，其他措施我就不知道了。从这些证据中可以得出这个故事是我十五六岁时的幻想，一个刚开始对性有欲望的十五六岁时孩子的幻想。这很可爱——外表老实的孩子用幻想对抗封建保守的社会。在幻想中孩子如愿以常，在幻想中孩子无所不能，幻想是孩子的天堂。
人是很神奇的——起码有三种方法可以度过时间，一种是大家毕生追求的所谓的真实，一种是梦，还有一种就是我喜欢的幻想。这三种方式比较起来真实所度过的时间是最短的（比如我在几分钟的幻想里就可以度过真实要用一生的时间），真实是最无法控制的（真实中我们一直都是被动的），真实是最不容易解释的（一直这个真实都是所谓学者在争论的话题），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人们一定要追求如此多缺点的真实。梦也是自己欲望的表达，但是受到真实的影响总是把欲望隐藏的面目全非，让我们这做梦的本人也常常无法理解。相比较起来幻想就还是最适合度过时间的方式，我理性的选择用幻想来度过我自己的时间。
现在你们看到的我有十七八岁吧，`端着大碗和一群男女老少蹲在那棵榆树下，左边是黄色和绿色的庄稼，右边是黄色和绿色的村庄。我穿着印有朋克标志的紧身T恤，紧身的黑色牛仔裤，半旧的匡威帆布鞋，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别人的三长两短。这时从刚开走的长途小巴扬起的尘土中走出一位少女，也是十七八岁，面白如玉，身材苗条，紧身的白色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腿。我认出这是我总在下课时从教室窗户偷看的那个美女，我总是看着她从我们教室的窗户下路过去厕所，在夏天我就使劲看她T恤的领子里面。
这时在我周围说那些三长两短的人很自然的消失了，整个村子的人都消失了，我手中的碗和她的行李也和人们一起消失了。在温暖的夕阳下我向她走去，微笑着看着她温暖迷人的脸。我自我介绍我和她是一个学校的，我看见她兴奋的惊讶，她说她知道我，因为我们乐队总在联欢会上唱“花儿”的歌，很出风头。以后几天我们常在一起玩，去爬山，去游泳。
有一天我们早上四五点就出发，要翻过村子后面的大西山，因为村里总有人说那里有二郎神的一个大脚印。当我们翻过大西山后看到一片杏林，不远处还有几眼废窑，这可能是多年以前的一个小村子。在城里长大的她没有见过这些窑和树，她兴奋的向那里跑去，我也兴奋的跟去，我知道会发生一些事情。过去的窑土坯很厚，里面特别凉快。我去摘一些野杏给她吃，去田里给她偷西红柿和西瓜。由于这几天的和睦相处，我们日久生情，先是接吻，然后互相抚摩对方，在我进入时她说轻点。
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和我十五六岁时所幻想的故事有很大的不同。背景人物的突然消失在以前我是不能接受的，我认为这是极大的不真实。而现在我以习惯这样的故事，一切情节都为了故事的目的，多余的人和物就干脆消失。这在真实中是不可能的，这种不可能时常让我无奈，而在幻想中这是随我心情的，我想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个进步啊。
虽然故事的进展与以前有所不同，但故事的结尾或目的是一直相同的——都是我把漂亮的女主角带到村后某个没人的地方把她们干了。往后看你们会发现所有故事的结尾都是我把女主角干了，所有故事到千篇一律。但是女主角不同，正因为这点可以激励我多年来一直从事这种故事的幻想工作。其实我不是一个流氓，我脑子里也不光只想这些所谓下流的事情，在很多时候我都是在想一些生命，时间之类的问题。无奈人们对我想的这些问题都不感兴趣，而对我和一个或几个女人发生的性关系的故事却很爱听，所以我平常还是要讲这些故事。
还是在那棵榆树下，我已经二十二三岁了。从现在开始的故事中将不会讲到我的穿着，这个年纪已经不用把穿什么衣服当成一件要考虑的事情了。我蹲在那里和一群男女老少一起吃饭，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别人的三长两短。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的所有故事的开始都是在这棵榆树下，而且这棵榆树和后面的故事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我完全可以想象在别的地方开始我的故事，比如一个花园，或在酒吧，或其他一些比较浪漫的地方。我并没有刻意的要这棵榆树怎么样，这棵榆树在我所有的故事中都没有深刻的含义。只是我每次开始幻想自然就要从这棵榆树开始。可能是因为我很小的时候是在这里第一次得到性的暗示吧，也许就是在这里吃饭时看到狗在交配，或是别人说了什么。具体我想不起来了。只是一想到关于性的事就会出现这棵榆树。
在一起吃饭的人中间有一个姑娘，二十二三岁，不算漂亮但是很性感，或者说妖艳更合适。她不是放假来亲戚家玩的学生，她就是本村的住户。我记得我小时侯和她玩过跳格子。我听朋友说她这几年在外面当了小姐。我边吃饭边偷看她开的很底的领口，找时机看她紧身的短裙里面。看她雪白的脚上涂着鲜艳的指甲油。她在我正努力看她裙子里时向我稍微一转，把腿微微岔开，我看到她穿着透明的情趣内裤。她用挑逗的目光向我扫来。
后来我们就到村子后面各种地方做爱，用各种姿势，和黄色录象中的外景一样。这个故事更短了，目的更明确了。小时侯我喜欢那种和我能谈的来的漂亮女生，幻想也只幻想和她们做爱。现在我还喜欢和我能谈的来的漂亮女生，但幻想只幻想和性感的女生做爱。性感的女人应该是所有正常男人都喜欢吧，不然怎么会有隆胸手术，怎么会有情趣内衣，当红的女艺人怎么会总在公开场合穿暴露的衣服。。。。。。
你们现在看到的我就是现在的我了，二十三四岁，戴一个黑边眼睛，显得文质彬彬。我和一群男女老少在那棵榆树下吃饭，他们问我一些关于大学，关于北京的三长两短，我就说一些关于大学，关于北京的三长两短。左边是黄色和绿色的庄稼，右边是黄色和绿色的村庄。这时有一群七八岁的小孩追着一两白色面包车开进村里，车门上还有医院的红十字标志。车停在村委会门口的大树下，从车上下来几个年轻护士和两个医生。村长从远处跑来，端着满是黄土的手陪着笑和他们依次握手。
当天下午在村委会的院子了排了一排桌子，医生和护士坐在桌子后面要为老乡们看病。
村长用大喇叭把这个消息告诉全村的男女老少。立刻村委会的院子里就挤满了人，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他们用看戏时的愉悦表情看着这院子里的医生和护士，憨笑着对看完病的人问一些让他们能再笑一次的问题。对于工作就是种地，业余生活就是打麻将的村里人来说这真是一场可以互动的好戏。他们有的蹲在土堆上，有的站在墙角，小孩子们欢叫着在院子里来回的跑，几个年轻的村民红着脸在和那些护士说话，不时低着头憨憨的笑笑。中国农民有两种，一种是肤色被太阳晒的恿黑，个子不高但手脚粗壮，穿在身上的中山服上满是黄土。一脸无辜的憨厚。这是他们正用憨厚快乐的表情看着这院子里上演的好戏。另一种也是肤色恿黑，手脚粗壮，旧衣服上满是黄土，只是脸上的憨厚中有一点狡猾，村里人管这叫“奸”。他们现在也用憨厚快乐的表情看者这里的好戏，只是偷偷的拿了一些医生丢掉的药水瓶。
我当时在朋友院子里的一棵树上，用望远镜看着这院子里的一切，当然更多的是看那个漂亮的女护士。看她羞愧的底着头，看她领子的开口处，看她站起来去院子东南角的厕所，看她蹲到厕所的矮墙后面，看她站起来阁着矮墙的动作，看她边走边用细嫩的手整理衣服。。。。。。
以后的故事是和色情电影中的一样，我设法绑架了这个护士，拍了她的裸照威胁她，最后我一次又一次的强暴含着眼泪紧咬牙关的她。在这个故事中我完全是一个衣冠禽兽，我不知为什么这种毫无人性的故事会让我无比的兴奋，比起正常的性这种带有暴力的性更让我向往。我知道这不正常，但这真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不正常，我在这里不能找政府和教育的茬。我只能给出我这个故事的社会意义——不要让年轻人看黄色录象和黄色书籍，尤其是有一些不法行为描写的黄色录象和书籍。国家的执法人员应该加强打击力度，对不法商贩严惩不待，青少年有了健康成长的环境，将来才能更好的为祖国实现四个现代化做出贡献。如果广大青少年受到黄色文化的毒害，就算没有做出违法行为，就是整天像我这样胡思乱想而不去学习，将来又有谁去为祖国的建设增砖添瓦。
这里说道发展，我想说说人类社会的发展。发展就是要建设更适合人类发展的生存环境。而要想满足持续发展就得说道延续，就是说只有人类延续了才可以说到发展。发展归根结底四延续。要延续就得交配，要交配就得有欲望，就得和异性做爱。有了这个大的纲领我的那些幻想就不是下流了，而是流芳千古！
现在我脑子里有这样一个故事——在烈日下一个健硕的的汉子和一个美丽的姑娘一前一后走在一条上山的土路上。那汉子光着上身，皮肤黝黑。姑娘穿着花布小袄，皮肤白皙。在烈日下汉子一身臭汗，不时用手摸一把脸上的汗，姑娘也时不时掏出自己绣了花的手帕擦脸上的香汗。汉子是村子里的光棍，而姑娘是个小寡妇。在路上姑娘看着前面汉子背上结实的肌肉。他们走到后山废弃的窑洞里，这里有汉子昨天就备下的床单。汉子笨手笨脚的去解姑娘的扣子。姑娘怕他把扣子扯掉，就指着他的头说他真笨。然后推开他的手自己解开扣子脱掉衣服露出鲜红的小肚兜。汉子在姑娘的指点下开始和姑娘做爱。
我希望这故事不时发生在没有人知道的废窑里，而是在一群权威的道德家思想家眼前，这些权威看到后拍手叫道：“这他妈才是流芳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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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5-03-06 16: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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